第4章 端倪（2 / 2）

巫清欢脸色有些发白，雪末笑道，“只是一个游魂，没有什么好怕的，入了轮回再十八年就又是一个好汉。”

“你去哪里？”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，这傻兔子又分不清路了，巫清欢叹气。

呆兔子本来想甩一甩他飘逸的长发耍个帅的，没想到剪了短发，傻兮兮的一甩脖子差点脱臼。

“去医院看看那个小孩。”雪末难得正色，“看年纪那小孩应是早夭，方才那个女人肯定是她亲近之人，才会一直黏着她。”

大道上川流不息，巫清欢安静等他说下去。

“那女人出事了，游魂可能会聚集怨气变为厉鬼，到时候可不分青红皂白害人。就算没有变成厉鬼，那小孩在阳间飘荡久了愈发衰弱，到时候恐怕连轮回道都入不了就消散了。”

医院

女人脸色惨白躺在病床上，衣冠楚楚的男人破口大骂：“没出息的娘们儿，过个马路都能被撞到，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，饶不了你。”

女人瑟缩一下，抓紧了床单。

方才检查过医生查出她怀孕了，惊叹她运气好，胎儿很安全，她也只是皮外伤。

护士探头：“请不要打扰到病人休息。”

男人又抽了一口烟，“关你屁事，你就是个护士，还多大脸？”

护士气的双颊涨红，“医院禁止吸烟，请您出去抽。”

“尼玛的，劳资抽，你一个护士的管得着？”

“八十二号病床，准备听诊。”

白衣大褂眼睛盯着屏幕开药，“彩超，TC。”

男人满脸堆笑递给医生，医生看过报告结果开始开药，“也是运气好，只是皮外伤，涂一点药水，怀孕了要注意些……这么不小心，不可能每次都希望好运嘛……好了，去一楼打票开药吧。”

“医生，她这回是怀的儿子吗？”

女人不知道被这句话戳到了那处神经，泫然欲泣。

“才三个月怎么看得出来，”医生不满道，“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。”

巫清欢是在大厅看到女人和小游魂的。

抽烟的男人骂骂咧咧隐约可以听到在骂什么“败家娘们”的话，女人低眉顺眼不敢言，倒是小游魂，张牙舞爪去咬男人。

游魂对活人的伤害为零，男人毫发无损，游魂飘飘浮浮去踢他脸，小腿穿过男人的脸，却没有任何反应，就像是水中倒影，一滴水下去，涟漪过后没有任何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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