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书(2 / 2)
南琉璃巴不得季非白赢,自然是头一偏生气地哼哼两声。天帝无奈,坚持不懈地摇着他的大蒲扇,淡定的面对输赢。
棋局本无输赢,天帝这盘棋是真的没用心,权当玩乐一把。季非白慢条斯理地收起棋子,“为老不尊。”
天帝怒道:“你就正经了!”
南琉璃帮腔,“为老不尊!”
气得天帝吹胡子瞪眼,“我去告诉你爷爷。”
“您就去吧。反正我很久没回家了。”南琉璃回怼。
天帝假意哀叹,“现在的年轻人哟。家里有老人不知道珍惜。直到失去了才知道……”
“呸呸呸。”南琉璃一脸黑线,“说什么呢?”神仙其实无生死忌讳,生亦死,死亦生。不过不成神总有离开的一天,爷爷此生成神终究无望了。南琉璃微微酸楚。
季非白来本就只为同天帝下棋,棋已下完,他也就该走了。他不爱在天庭逗留,询问过南琉璃的意见后两人一同出了天庭。
天庭出入限免门票还有一日,望着来往的人群南琉璃不禁叹道:“天庭还是挺吸引人的。”
“崔判官呢?”这么久南琉璃才想到身兼地府数职的判官。
季非白站在南天门外,“他先回地府了。”
“好不容易出来一趟。不如我们去人间玩玩?”与季非白同乘一片云的南琉璃伸了个懒腰。
季非白低头看了眼人间与地府的传送阵,捏诀驾着云往人间飞去。
入乡随俗,季非白一狠心将长发变成短发,身上的广袖大衫也叫他变幻成了西装。他不知道西装的款式,完全是照着蜉蝣那一身变的。虽是最常见的西装款式,但穿在季非白这个衣服架子上完全提升了西装的品格。
人间正值酷暑,季非白又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手上,“其实孤……我一点都不热。”
他是真的不热,这种气温变化于他而言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。可为了不那么吸引行人的目光,他还是选择脱下外套,毕竟在三伏天穿着衬衫马甲西装外套的人确实不多见。
南琉璃则在观察环境,她眼睛一亮,“上次我就是在这里烫的头发。我记得我在这里还有一处房产呢!”
季非白的皮相是很美的,在这繁华街头成了街拍的不二之选。忽然间涌上来一大群拿着单反的摄影爱好者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拍。当然,南琉璃也未能幸免。
季非白紧张地握住南琉璃的手,在她耳边低语,“这是什么?摄魂吗?”另一只手则隐在西装外套下捏诀,动了将“摄魂”工具和“术士”一网打尽的念头。
南琉璃连忙抬手化去他的术法,“这叫照相,照出来的人可逼真了。”
“哦?是画画的一种吗?”季非白追问。
南琉璃咬着手指思索,“这我就解释不清楚了,毕竟我没学过。我只知道照相照出来的景色人像比画的逼真多了。不过少了分灵气。”
“那这些人为什么照我们呢?”季非白又问。
对于两人握手低语的互动,在摄影爱好者看来真是绝佳的模特,快门连按照个不停。
南琉璃扬起下巴回答季非白的傻问题,“白痴……”
“当然是因为愚蠢的人类发现本喵的高贵……”
季非白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