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我的王妃不需要讨好任何人(1 / 2)
见他要压下来,云珈蓝抬起小腿,将脚抵在裴嬴川的心口。
脚掌下,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震动。裴嬴川衣料下肌肉紧绷,温度透过丝绸传来,烫得她足尖微蜷。
"王爷,妾身还在病中。
"她又使了分力,绣着金线的罗袜边缘滑落,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。
裴嬴川垂眸看着心口那只不安分的玉足,忽地低笑出声。
他一把扣住她的脚踝,拇指在细腻如脂的肌肤上重重摩挲。
他掌心的剑茧刮过敏感处,激得云珈蓝脊背窜过一阵战栗。她试图抽回脚,却被他铁钳般的手握得更紧。
"放开......
"她声音发颤,另一只脚胡乱蹬在他肩上。月白中衣因动作滑落,露出半截藕臂。
裴嬴川眸色陡然转深。他俯身逼近,松木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:
"既然王妃有力气踩人,想必身子已无大碍。
"
他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她腰间,
"那这束腰之事,我们该好好谈谈了......
"
云珈蓝呼吸一滞。此刻裴嬴川单膝压在她身侧。他指尖还勾着那条素白束腰,在两人之间轻轻晃动。
"妾身说了,只是试新衣。
"云珈蓝心虚地偏过头。
"撒谎。
"裴嬴川突然松开她的脚踝,转而掐住她的腰。
"这里......
"他缓缓抚过那道被束腰勒出的红痕,
"藏着什么?
"
云珈蓝急中生智,抓住裴嬴川的手按在自己心口:
"王爷摸到了吗?这心悸之症......
"
裴嬴川眉头微蹙。掌心下的心跳确实快得异常。他下意识收拢手指,立刻听到一声轻喘。
"王爷!
"云珈蓝耳尖通红,慌乱中竟抬膝顶向他腰腹。
裴嬴川闷哼一声,顺势压下来。
"一年了。
"他突然说,“你还是如此防备本王。
"
云珈蓝怔住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竟在他口中看到了一丝悲哀。
"王爷当初说过,
"她轻声道,
"这场婚事不过是权宜之计......
"
话未说完,唇上突然一热。裴嬴川的拇指按在她唇瓣上,止住了后面的话。
"那王妃成亲当日说的和离,
"他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,
"还算不算数?
"
雨声忽然变大。云珈蓝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,那里面仿佛藏着暴风雪。
"我...
"她声音发紧,
"我不知道。
"
裴嬴川紧蹙着眉,忽而提起云珈蓝的后衣襟,将她抱到自己膝上。
云珈蓝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,慌忙按住松散的衣襟。
裴嬴川却拿起床头药碗,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她唇边:
"喝药。
"
这话题转得突兀,云珈蓝下意识抿了一口,苦得皱眉。正要推开,却见裴嬴川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油纸包。
"蜜饯。
"他将一颗琥珀色的杏脯递到她嘴边,
"还是你爱吃的。
"
云珈蓝迟疑地含住,指尖不小心蹭过他掌心。
裴嬴川眼神一暗,突然扣住她的手腕:
"云珈蓝,你可知,方才若再用力三分......
"
他带着她的手按向自己腰侧,
"你会碰到什么?
"
云珈蓝愣了许久,才反应过来,不禁小脸一红,嗔怒道:“王爷真的是......”
真的是不要脸!
"三日后太极殿夜宴。
"裴嬴川低笑一声,转移了话题,
"你猜猜,裴天佑为何突然设宴?
"
云珈蓝心头一跳。皇帝这是要瓮中捉鳖!她下意识抓住裴嬴川的衣袖:
"不能去!
"
"不去?
"裴嬴川轻笑,
"那米告诉本王,如何推掉这道'圣恩'?
"
他模仿着御医的腔调,
"陛下可是特意为王妃病愈设宴呢。
"
云珈蓝咬唇。确实,这是阳谋。皇帝料定他们不敢公然抗旨。
"那就......
"她突然抬眸。
裴嬴川挑眉。云珈蓝凑近他耳边,轻声道出计划。随着她的话语,裴嬴川眼中渐渐浮现赞许之色。
"不愧是乌兰公主。
"他捏住她下巴,拇指擦过她唇角沾着的蜜饯糖渍,
"够狠。
"
云珈蓝刚要说话,忽听外间传来惊蛰惊慌的声音:
"王爷!宫里又来人传旨了!
"
裴嬴川脸色一沉。云珈蓝迅速从他腿上起身,拢好散乱的衣襟。
"宣。
"裴嬴川整了整袖口,又恢复成那个冷峻的北安王。
一名太监战战兢兢进来,跪地奉上明黄绢帛:
"陛下口谕,三日后太极殿夜宴,请王爷王妃务必出席。
"
他偷瞄了一眼床榻方向,
"陛下说...若王妃凤体仍未康健,可派太医随行照料。
"
话中威胁不言而喻。裴嬴川冷笑:
"回去告诉陛下,本王与王妃必准时赴宴。
"
太监如蒙大赦般退下。云珈蓝攥紧了被角,腹中忽然一阵抽痛。
她强忍不适,道:“王爷,你去忙吧,这边,我会让惊蛰打点。”
裴嬴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良久,点点头。
“云珈蓝,你信我吗?”裴嬴川突然问道。
云珈蓝一愣,良久道:“信。”
裴嬴川回身,掀帘走出了兰苑。
......
三日后,太极殿。
云珈蓝站在铜镜前,惊蛰正为她系上最后一根衣带。镜中人一袭胭脂红宫装,腰间却束得极紧,衬得身姿如弱柳扶风。
"再紧些。
"云珈蓝咬着唇道。
惊蛰手指发颤:
"公主,已经勒出淤青了,再紧会伤到......
"
"无妨。
"云珈蓝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,
"过了今夜就好。
"
门外传来脚步声,裴嬴川一袭玄色亲王礼服踏入内室,金线绣制的螭龙在烛火下熠熠生辉。他目光扫过云珈蓝不自然的腰线,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。
"王爷。
"云珈蓝勉强福身,却被裴嬴川一把扶住。他掌心温度透过衣袖传来,惊得她睫毛轻颤。
大庆女子虽有束腰的习惯,但这是个畸形审美,对于女子身体并不好。
裴嬴川突然伸手探向她腰间。云珈蓝还未来得及躲闪,就觉腰间一松——他竟解开了她的束腰!
"王......
"
"刚刚病愈,不该束腰。
"裴嬴川声音不大不小,恰好让门外候着的宫人们听见。他从袖中取出一条银线织就的软带,亲自为她系上,
"这是南冰蚕丝,不会伤身。